平凡文学

第40章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“那你睡，”池渊走到林妄前边，半步远的距离，低头看他，“当着我面睡。”

&esp;&esp;林妄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，想回头看摄影机离多远，池渊拿手背挡了他脸一下，叫他名字：“林妄，看着我。”

&esp;&esp;“我”这个字说的有些重。

&esp;&esp;林妄吸了口气，顿了顿，无奈地抬头：“嗯，看着了。”

&esp;&esp;“躲我？”池渊说。

&esp;&esp;林妄感觉他表现的还没这么明显，是该说池渊敏感，还是他哪没绷住露馅儿了。

&esp;&esp;都让人堵着问了，林妄索性承认了：“算是吧。”

&esp;&esp;不用池渊往下问，开了个头林妄就继续说了。

&esp;&esp;拍拍池渊肩膀让他往后退了一小步，手指撵着，想抽烟，“你就当我还在不好意思吧，都这个岁数了，还这么丢人现眼的。”

&esp;&esp;“什么岁数，”池渊抓住他手腕，又松开，站原地没动，“25？28？还是30？”

&esp;&esp;林妄这个身体板上钉钉25岁，池渊这个问题就显得尖锐了。林妄没撒谎，也没接茬，另起了话头：“让我缓两天，马上就缓完了。”

&esp;&esp;“缓完了做，做完了躲，”池渊弯腰，脸一下凑近了，似笑非笑地说，“林妄，你和我藏猫猫呢。”

&esp;&esp;今天要是不给个交代，池渊应该还会继续“这事儿没完”，反复无常的，让林妄摸不清池渊下一秒会垂着眼喊他哥，还是按着他让他别动。

&esp;&esp;看不清一个人的时候林妄会忌惮、敬而远之。但这个人要是换成池渊，林妄还挺……愿意看的。

&esp;&esp;之前一直避着，是他习惯自己处理自己消化，连带着些说不清的感情和现实原因。现在都让池渊看出来了，林妄也干脆地摊开了说。

&esp;&esp;“藏什么猫猫，不天天在你跟前儿呢，”林妄手插在兜里，看着挺放松的一个姿势，有点儿开玩笑的意思，“眼睛都在你身上，挪不开都。”

&esp;&esp;池渊靠得更近了，林妄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，听他说：“那你别偷着看。别墅就我们两个，你说你躲谁呢。”

&esp;&esp;林妄上半身往后仰了仰：“注意影响，录着呢。”

&esp;&esp;池渊看了他一会儿，站直了。

&esp;&esp;林妄又摸了下兜，看见不远处有两把椅子，边往那边走边说：“什么关系能怼着你脸看，不礼貌。”

&esp;&esp;摄影机从他们说

&esp;&esp;这句话说完，挺长时间两个人都沉默着。

&esp;&esp;周围安静的只有海浪浮沉的声音，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。

&esp;&esp;说出来的话林妄很少后悔。他吸了口气，往后靠在椅子上，手指敲了敲扶手，自言自语似的说：“想抽烟了。”

&esp;&esp;池渊忽然伸手抓了林妄肩膀一下，让他别靠的那么远，“躲什么。”

&esp;&esp;“我就靠一下，哪躲了，”林妄让他说乐了，往池渊那边靠了靠，“行，不躲了。”

&esp;&esp;池渊摸了下兜，掏出一根棒棒糖，往林妄手里扔：“烟瘾犯了吃糖，我闻不了烟味儿。”

&esp;&esp;林妄边剥糖纸边说：“三十了，还吃……草莓味儿棒棒糖啊？”

&esp;&esp;池渊挑了下眉，不讲理地说：“八十也不许抽烟，馋烟只能吃糖，不吃给我。”

&esp;&esp;林妄直接放嘴里了，模糊地说：“晚了。”

&esp;&esp;设想的最糟的结果没出现，林妄咬了咬糖棍儿，看着远处的摄影机，喊了一声池渊。

&esp;&esp;池渊就挨着他，一直很近，闻言“嗯”了声。

&esp;&esp;“没什么要问的吗？”林妄神色平和，语气还有几分舒缓气氛的轻松笑意，“还是你觉得我精神失常了，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？”

&esp;&esp;不知道戳哪根神经了，池渊垂着头忽然开始笑，声音很低，笑得眼泪都有点出来了，才抹了下眼角看林妄，哑声说：“你是精神病里最正常的那个。”

&esp;&esp;“什么跟什么。”林妄也跟着笑了。

&esp;&esp;池渊脸上的笑却没了，嗓音淡了点：“你什么时候来的。”

&esp;&esp;林妄：“那天晚上，你从浴室出来的前一分钟。”

&esp;&esp;不等池渊说什么，林妄摸了把头发，想想都好笑：“给我吓完了，上一秒脑袋磕稀碎，下一秒啪就站你床边儿了。”

&esp;&esp;“也没那么害怕，”池渊说，“没耽误睡我。”

&esp;&esp;池渊说话总这么让林妄没法儿接，他捏了捏糖纸，点头：“你要这么说，也没毛病，谁让你好看啊。”

&esp;&esp;池渊拿走了林妄手里的糖纸，默认了他的夸奖，“说说吧。”

&esp;&esp;“什么？”林妄问。

&esp;&esp;“你以前。”池渊说。

&esp;&esp;以前，也就上个月的事儿，现在说起来都用上“以前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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