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灯光来自船舱内部的起居室———如果可以这么称呼这个摆着沙发、铺了地毯还设有酒柜的空间的话———起居室的一头是厕所。
&esp;&esp;之所以判断那扇门后是厕所,是因为此时那儿也亮着灯,浴缸在防水,伴随着手机在播放音乐。
&esp;&esp;柳琪犹豫着要不要去拧动门把手,最终她选择先不要打草惊蛇。顺着起居室外的楼梯,她来到了类似卧室一样的地方。
&esp;&esp;双人床上有休息过的痕跡,漂亮的蕾丝内衣和紫色吊带小礼服搭在一旁的椅子上,地板上摊着行李箱,里面装有各式各样的女式衣物,化妆包被打开了,散落于一侧。柳琪翻找了一下,没有发现护照或任何身份证件。
&esp;&esp;一旁的书桌上摊着记事本,柳琪翻了翻,上面是熟悉的钱鹤的字跡。最新一篇日记写于两日前,每个字都大得夸张。柳琪扫了一眼,内容不外乎是感叹林楚一突然离去给自己带来的痛苦。
&esp;&esp;换句话说,钱鹤并没有说谎。
&esp;&esp;书柜底下的抽屉也是空空如也。
&esp;&esp;柳琪不死心,她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,最终将目光落到床上。
&esp;&esp;枕头上的长发一看便知不可能属于钱鹤。
&esp;&esp;小心翼翼地将那几根头发装入证物袋内时,柳琪心里也有一个声音在问:图什么?
&esp;&esp;林晓丹寄来的情书她几乎全都还回去了,只剩一封,那张信纸里夹了一根长长的头发。
&esp;&esp;如果dna比对结果对得上的话……
&esp;&esp;再加上钱鹤的录音,如果这一切都被提交上去……
&esp;&esp;还没来得及多想,楼下突然传来脚步声,有人登船。
&esp;&esp;柳琪心头一紧,这个房间里根本没有多少能藏人的空间,她趴下来鑽进了床底。
&esp;&esp;但脚步声没有继续靠近房间,只是一直在附近徘徊。不一会儿,柳琪听到了机械启动的声音。
&esp;&esp;船开了。
&esp;&esp;她耐心地又等了一会儿,始终没有人进屋。但正因为人趴在地上,她能听到浴室放水的声音还在。
&esp;&esp;柳琪决定不等了。
&esp;&esp;爬起来之前,柳琪摸了摸裤兜,突然间,整个人感觉就像坐在过山车上从最高点极速往下坠。
&esp;&esp;手机和录音笔都不见了。
&esp;&esp;柳琪浑身僵硬。
&esp;&esp;是钱鹤。
&esp;&esp;就在自己搀扶她进酒吧的时候,又或者在自己靠着她大声地说要去便利店的时候。
&esp;&esp;她爬出床底,翻身朝门外去,虽然恨得咬牙切齿,可又不得不放慢脚步,放轻身体。
&esp;&esp;jaal号已经驶离港口,全速朝着大海开去。
&esp;&esp;夜幕之下,大海像一片暗色的荒原。
&esp;&esp;驾驶舱的门被上了锁,舱内空无一人。
&esp;&esp;柳琪刚转过身,就看见黑洞洞的枪口。钱鹤手里拿着一把史密斯≈韦森左轮手枪。她脸上的醉意已经被阴狠神色取代。
&esp;&esp;柳琪把双手摊开,「点38口径的?」
&esp;&esp;「军火展在马尼拉,」钱鹤笑了笑,「你来错地方了。」
&esp;&esp;柳琪直直地注视她。「林楚一根本没有走对吧?都是你骗人的鬼话。」
&esp;&esp;钱鹤没有回答她。「双手抱头。慢慢走下来。」
&esp;&esp;柳琪乖乖照做。钱鹤跟她始终保持安全距离。「往这边走。」她的语气平静得就像在给柳琪指出咖啡店的方向。
&esp;&esp;「我的出境记录是可查的。」柳琪抱着头,按她说的,慢吞吞地往船尾甲板走。「这里有起码也有三家店的店员见过我和你呆在一起。」
&esp;&esp;「没错。晚些时候,我会去报警,就说你明明只是去买水,结果失踪了。」钱鹤平静地道。「停下。对,站好,转身。」
&esp;&esp;她拿枪的姿势很标准。枪口亦始终对准柳琪。船速不知何时已放缓,柳琪的左手边就是侧舷,护栏高度超过她的腰部。
&esp;&esp;柳琪不由得咽了口口水,思考着自己能多快翻过护栏跳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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